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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善的脸颊微微一疼，已经多了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，一道光线擦着他的脸颊而过，这已是第一圣留手的结果，否则他的头颅都会被洞穿。

“你们败了。”

第一圣沉声道，看着五大古圣，他刚刚已经留手，并不想杀死他们，依然希望他们能够与自己一起活下去。

随着苏长空那边被古魔圣重创至濒死，失去众生之力的加持，五大古圣也个个身负重伤。

“败了……我们败了……”

战无双有些苦涩的笑着，他们没败在妖魔的手上，却败在了昔日的同胞、好友的手上。

一股绝望的情绪蔓延，哪怕所有人都尽力了，可依然是这种结果！

他们败了，这意味着接下来将是妖魔一族的屠戮，这座昔日辉煌、强盛的古圣国，将彻底沦为死地，而整个人族，也将成为历史！

不甘、愤怒、绝望，种种复杂情绪充斥在每一个人的心头！

“姜长生，若你真要毁灭古圣国，就杀了我吧，否则就算继续活下去……对我来说也只是承受屈辱和折磨！”

战无双抬头看着第一圣，他咬牙道。

整个古圣国、人族都灭绝了，他即使能活下去，那又与死有何区别？不过是每日都会责怪自己的无力。

其余古圣，也都目光坚定，他们不怪第一圣，知道第一圣做出这种选择，比起谁都更痛苦，更艰难。

第一圣也沉默，他如此做是为了让这片天地不被毁灭，如此未来才能有机会，而他往后也必然将永远承受压力、折磨，比死更痛苦！

“如果……有人能阻止我就好了。”

第一圣暗暗叹息了一声，他同样希望有奇迹发生，希望有人能阻止他，能击败他，能够阻止天魔神，可这只是奢望罢了！

第一圣几乎已经达到了入圣武者能达到的极致，再进一步，那就是超脱，真正的古今第一，没有人能阻止他！

“帮助天魔神达成所愿……只需要慢慢等待，等待超脱天地到来的那一天。”古魔圣嘴角含笑，不同于第一圣复杂情绪，以他的无情狠辣，这世间并无他在乎的人或物，超脱天地，这就是他的愿望！为此其他人的死活又关他什么事？

“嗯？”

可猛然间，第一圣微微一愣，似是感受到了什么，抬头看向远方。

不止是他，其余人也个个都感受到了那方向的异象，齐齐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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