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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娇生惯养,而嫁到陈家后陈家家规严苛,身为夫人还要下厨做着佣人做的事情,自觉受尽屈辱。
嫂嫂勿要急,这李若君虽然年轻,但是师出名门,他师父是希夷先生的高徒,他少年的时候嗜学医道,曾拜在黄冠道人门下学医。
黄冠道人?陈尧叟一惊,不是传闻说他隐居深山,无人知其岁数,无人知其居所吗,也不收徒弟。
陈尧佐笑了笑,所以呀,他能为黄冠道人的弟子,必有他的过人之处。
听二弟说了李少怀师出黄冠道人陈尧叟放心了大半,姑且试试,总比坐以待毙的好,若他能医治阳儿,我必重谢。
冯老夫人另有所思,侧头对着身旁的丫鬟道:采之,转话给张院首,拜托他陪同在一旁看着,千万仔细了。
丫鬟福身,是。
诸子听得母亲发话,自愧不如,还是母亲考虑的周全。
你们甭在别人背后议论,世家里头青年才俊十几岁从医入仕的何其多,如今他虽年轻,等过些年,恐怕你们这些活了半辈子的人都不一定比得过人家。
母亲的发话让三个几十岁的儿子端着手低下了头,母亲教训的及是。
屋外长廊处,采之走到写着一个陈字的纸灯笼下。
年轻丫鬟朝翰林医官副使福身作礼片刻,那副使便点头入了房。
陈陆阳出汗的手搭在手枕上,李少怀闭目把脉,房间内格外安静。
良久,李少怀睁开眼,覆手抵在陈陆阳眉毛处,拨开难以睁开的眼睛细瞧着,旋即起身。
少怀,三儿如何了?
应是秋入冬气温降的厉害,仲言是否还喝了酒?
李仲怀的问话让李迪低下了头,因明年春试,进京赶考的贡生们都相继来得差不多了,七郎从扬州来了东京,昨夜我们受邀。因为丰乐楼的内西楼最顶层能够俯瞰大内,便去了丰乐楼喝酒。
李迪又怕他不认识口中的七郎,就是作《望海潮》的那个柳三变柳七郎。
李少怀心中微惊,只是惊的不是这个人作了《望海潮》而出名,是因为柳三变的父亲柳宜曾是南唐的御史。
但眼下要紧的陈陆阳的病情,那便是了,仲言的身子复古哥哥还不知晓吗?
丰乐楼的酒极富盛名,淡酒与浓酒各种,楼内又热闹,伴着这气氛,文人墨客吟诗作画,登高开怀畅饮,也就无人劝阻。
仲言是因酒所致,堵住了气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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